空

有時找到了路標，路標上卻沒有路牌。
有路牌的，出奇地又沒有路標。
駕駛指南細膩地描述著要如何駛往目的地。
卻沒有告訴我要駛去哪裡。

有一個目的地叫做成功。
成功像是傳說虛幻般的拉普他。
你不斷地向上爬，你不斷地向上爬。
以為到達的人啊，你永遠無法抵達。
以為尚遠的人啊，在別人眼中卻是你即將觸手可及。

有人說成功他不是拉普他，
是海賊王偉大航道，你的目的地可以是All Blue，
可以是自由，可以是空白的一百年，可以是第一。
而成功是你的這趟旅程。

但我不知道駛往哪裡。
我只是知道飢渴般地渴望一趟旅程。
旅途中有同伴，有冒險，有宴會。

但我不知道駛往哪裡。
向上的時候感覺在向右；向左的時候感覺還是向右。
在人潮中紛紛擾擾地，接受各式各樣莫名其妙的目光。

但我不知道駛往哪裡。
生存的需要在迫近，時間的緊迫在旋轉。
旋轉旋轉我在暗流之中戰戰兢兢。

他們說不可以在社交網路上亂貼。
他們說二十五歲前你要學會的道理。
他們說的你不要亂跳。
他們說的你要有幹勁。
他們說的你要不斷學習。
他們說有夢就能偉大。

但我不知道駛往哪裡。
但我不知道駛往哪裡。